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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是阿!玫和席爾當上神官不過五、六年,和肯特當然不同,」炆劍也同意的點點頭,「所以肯特感覺的出來,並不值得訝異。不過…你,不過是個魔術士…」
「是了,連璃川都對他另眼相看,」皮耶伸出左手握住表情有些僵硬的海恩斯,一邊低喃,「是這隻手吧?…璃川讓你帶上光羽之珀的是這隻手吧?」

「璃川?今世的傳承者?」緋弓也無不驚訝,「那個有著稀有的強大魔力的孩子阿!」
「…稀有?那魔力不是瑟西斯的嗎?」眾人大傻眼,肯特甚至忍不住嚷嚷著。
「當然不是,上界人是不用魔力的,他們消耗的是…」棘槍的眼光微微飄遠,「精神,或者該說靈魂?」
「讓那孩子攜帶著光羽之珀和闇翔之璇,就是擔心她的魔力會破壞瑟西斯的封印。」
一直靜靜沒有說話的皮耶像是終於找到海恩斯奇怪的地方,淡淡的笑了,「找到了,就是這裡吧!」將手放在海恩斯的左眼。
「喚醒你,顯現你真正的模樣。」
他的手一離開,海恩斯的左眼變成淡淡的綠色,用著和皮耶相同的語言:「感謝你讓我從沉睡中醒來,仁慈的龍王。」
「阿!是自然之王!」一邊做著手勢讓三人聽懂上界語言(海恩斯因為身上的自然之王,所以聽的懂。),武器精靈驚呼。
「…連自然之王都被拖下水了?」席爾忍不住吶吶的說。
「我身上有著自然之王?」海恩斯錯愕的喊。
皮耶看著海恩斯左邊變的翠綠的瞳孔,再看看右邊顯得複雜的眼神,摘下璃川所給予的空有魔力卻沒有名字的耳環,說著:「吾在此刻給予汝新名,『永恆月穗』;自然之王,請降臨於此寶器,此亦將是汝之名。」
綠色的光輝離開海恩斯的左眼,依附至耳環之後,皮耶馬上召喚它:「永恆月穗。」
「龍王,何以如此多此一舉?」自然之王轉成武器精靈,有些不解的問。
「…你為什麼會在人類的眼中沉睡?」皮耶沒有回答他,而是反問。
「是龍后的請託。」
「是她嗎?」
「是,為了答謝他讓她脫離黑暗的命運。」月穗點了點頭,語氣並沒有任何的情緒,「只有離開那塊玉,才能讓她解脫。」
海恩斯尷尬的僵著表情。
「寶器『黑紅玉』嗎?」皮耶理解的說,但又問:「一開始,是讓玉沉於海底,便可控制黑暗,為何會…?」
「貪婪的人類屢次進犯,龍后只得將它護在額上…」
「那對潔淨的龍是最猛烈的毒吶!」棘槍有些沉痛的說。
「……」月穗沒有回答。
「她總是如此,」皮耶的表情帶了點淡淡的驕傲,「我們都會為了主子鞠躬盡瘁。」
「看!似乎醒來了。」緋弓直盯著前方,大喊著。

闇黑色的身體上,浮著淡淡的刻印─感覺似乎微微的轉動著。魁比張開雙眼,瞳仁就像冥王一樣,是鮮紅色的…
「魁,我現在不是你的武器,你不該這樣叫醒我。」
「……」魁比斯沒有看向自己的武器,只是淡淡的說:「你接受了召喚。」
「這個人類給我的刻印還挺漂亮的,」魁比低低的笑了,「那是束縛阿!我想知道這刻印可以給我多美的疤痕阿!」從他的語氣聽的出來,他似乎只是為了看看違反現在主人的束縛可以給他如何『美麗』的疤痕。
「瑟,請睜開眼睛。」斐輕輕的說。
「我不喜歡『看』,斐。」沒有張開眼睛,但是還是回應了主人,「我只看著你,和你的敵人。」
「…連瑟都醒了?」魁比還是笑,「怎麼?終於決定毀了人界了嗎?」
「那,就是武器精靈之首…?」光是看著,就覺得恐懼;只想跪下,請求他們的憐憫,請求他們的寬恕。
「我,只看過一次。」不,甚至不能說看過,只是感覺到,就令人顫抖。皮耶非常小聲說著,聲音緊繃著,「就是…自瑟西斯身上剝離的那一次。」



數百年前,當時上界還未有統治者出現,沒有服從、也沒有和平。
瑟西斯坐在上界用來閱讀『祈願』的淨河旁,身邊則是對她宣示效忠的龍族之后。
「希維亞,我想放棄一些東西,」瑟西斯美麗的臉龐不斷不斷的滑下眼淚,而流出眼淚的眼睛卻被一條布矇著,「我總是…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,卻還是…」
「瑟西斯,妳只是愛著斐而已阿!」希維亞只能半跪在瑟西斯腳邊,輕聲安慰著,「妳沒有錯啊!」
「希維亞、希維亞!」瑟西斯仍是不斷落著淚,低低泣訴:「我不想指責任何人,但是為什麼他們都要傷害斐?為什麼我總是碰到斐的事就那麼難以控制…」
「瑟西斯…」希維亞為難的輕喚,忽地一愣,轉過頭看向表情有些不悅的丈夫,「沃索爾?」
「希維亞,瑟西斯她?」皮耶(當時的名字叫沃索爾)皺著眉,手臂上有著淺淺的傷口。
「斐在救那個人。」希維亞輕輕的說,伸手碰了碰沃索爾的傷口,嘆息。
「是嗎?」沃索爾摸摸妻子的秀髮,不甚在意的應聲。這樣的情況總是不斷的重演:有人來挑戰沒有脾氣的斐,而總是被憤怒的瑟西斯奪去半條命,然後瑟西斯會不斷的哭泣,而斐去救治那個人。
「沃索爾嗎?你受傷了?」瑟西斯抬起淚痕涔涔的臉蛋,雖然看不見,仍是準確的握住他的手。
「沒…」『事』吞進肚子裡,沃索爾回過身擋在主子和妻子身邊。
「瑟西斯,芙雅有跑到妳這來嗎?」
「魁,你明明就知道芙雅是不會自己跑到我這的。」瑟西斯擦了擦眼淚,輕輕的說。
「說的也是,」魁比斯看起來不是很在意被拆穿,他聳聳肩,「我想跟妳商量一點事。」
「請說。」瑟西斯偏了偏頭。對於這個和斐同時誕生的人,瑟西斯總是多了點溫柔。
「我記得,妳一直很煩惱吧!對於自己太過於保護斐。」
瑟西斯沒有回答,畢竟這是上界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魁比斯也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,又說:「我想把自己的霸氣抽出來。而妳也可以把妳的感情抽出來阿!」
「…你說什麼?」希維亞尖叫著,「我們都是依靠著情感的,你怎麼可以…!」
「哎呀!我沒說清楚,我是說,妳對斐的感情。」雖然是回答了希維亞的話,但魁比斯只是直直的看著瑟西斯。
「既然如此你何必找我呢?」瑟西斯看著他,問著。
「妳是指什麼呢?」
「我和芙雅都有著幾乎相同的能力,你可以找她阿?」
「你覺得芙雅會答應嗎?」魁比斯哼哼的笑著。
「……」
「我將情感抽出,由妳打造成神器,不是很好嗎?」魁比斯建議著,「那股力量還是我們的,而妳也可以更安心的待在斐身邊阿!」
「…但你會把你的能力用在對付斐。」
「妳也會對付我。」魁比斯聳聳肩。
沃索爾和希維亞緊張的看著兩人,卻不知道該如何打斷。
瑟西斯舉起手,將布條解開,亮燦的銀色雙眼看著魁比斯,沒有說話。
「這是答應的意思嗎?」
「我一向不愛張開眼,」瑟西斯淺淺的笑著,「我只看著斐。」
魁比斯沒有說話,只是等著。而沃索爾和希維亞卻是緊張的看著她。
「自此刻開始,我將我的愛情剝離出來,」瑟西斯解開胸前的衣服,露出了開心的表情,「我終於可以看著斐一直看著的世界了。」
「噗…哈哈!」魁比斯放聲大笑,也拉開了衣襟,露出了一片詭麗的印記,說著,「妳果然是為了斐而誕生的!」
焦急的龍族夫婦因為兩人散發出來的壓力完全不能動彈,甚至連想去通知斐都沒辦法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魁比斯將手探向瑟西斯潔白美麗的胸口。
「真是美麗…」魁比斯看似著迷的說著,手指緩緩的用力。
「魁比斯,你似乎根本不打算讓我有拒絕的餘地。」瑟西斯伸出雙手,壓向魁比斯胸口有著印記的地方。
「怎麼?妳要後悔嗎?」魁比斯輕笑著,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著,「有點來不及喔。」
「呵…」瑟西斯小小的皺起眉頭,從胸口冒出一枚印記延伸到頸子,然後蔓延到額頭。「我像是會反悔的人嗎?」
「真是特別,」魁比斯將手離開瑟西斯的胸口,像是在愛撫似的摸著她額頭上的印記,「是因為斐的印記在額上吧!連這個都想和他一樣嗎?」
瑟西斯沒有回答,只是一使力便將魁比斯胸前的印記拉離他的身體,在掌心開始緩緩的變化。
「嘿!妳不用問我,想要什麼樣的神器嗎?」印記完成了。魁比斯後退兩步,雙手環胸。
「你的霸道,容得你替它決定形狀嗎?」瑟西斯將魁比斯的霸氣留在左手,空出右手引導自己的愛情。
「哼。」魁比斯冷哼了聲,沒有反駁。
剝離的動作已經結束,兩人便不再困著沃索爾和希維亞。
一獲得自由,兩人緊張的站在瑟西斯身邊,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止。
「瑟西斯…」
「沃索爾、希維亞,你們先離開一下吧!」任由希維亞緊張的替她將胸前的衣服整理好,瑟西斯淺淺的笑著,「接下來,你們會受傷。」
「怎麼…」
「是阿,你們會受傷喔!」魁比斯半是戲謔的附和著,「我跟瑟西斯的『精神』可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喔!」
「沃索爾!」
斐!斐!阻止瑟西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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